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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老詹,關於4萬,關於那根杆子_JRS直播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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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老詹,關於4萬,關於那根杆子

    作者:JRS直播網       時間: 分享

    勒布朗-雷蒙-詹姆斯在2024年3月完成了聯盟曆史上第一個4萬分。

    實際上,在去年超越賈巴爾後,詹姆斯的累積得分每多1分都會生成全新的曆史記錄。當然4萬還是有點不同,4萬是個整數,當然這不是數學意義上的整數概念,但它就是比38387看上去要更整一些,也要比什麽“聯盟30歲前最高的23901得分紀錄”更討人喜歡。所謂紀錄,越短越值錢,91看片免费版熱衷一切簡單明了的概念,追捧一切幹淨利落的紀錄,就像小時候突然發現了一根絕對筆直又兩端平滑的杆子,91看片免费版就是喜歡這類東西。
    當91看片免费版在一個籃球平台上寫文章說起“91看片免费版的喜歡”時,這個“91看片免费版”一般都指像我這樣純樸又正直的男孩子,我並不確定女孩子或者那些不夠正直的男孩子是否也會喜歡這種形態的杆子。
    說到這根杆子,它本質上是一個圓柱體,高度有三米。我之所以說高度而不說長度,因為既然提到它是一根杆子,那麽它自然是豎在那裏的;直徑約有十公分,當然我說的是外徑,我知道它是個空心杆,但不知道它的內徑是多少,如果用金屬敲擊後傳出來的音頻判斷,它的公稱直徑大約在9公分左右。如你所知,我是鍋爐運行方向的熱能工程師,對於管道製造工藝方麵並沒有特別的把握,就隻能說出這種含糊的數據。它就這樣豎在那裏,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再看到它了。從此時此刻的角度看來,這根杆子已經在這裏豎了至少三十年,它深深地插在一片灰渣鋪就的土地上,風一吹,就會有灰土揚起,細細的塵撲到我的臉上,很難說清楚這滋味。
    實際上它不是這樣孤單的一根杆子,與它並列的還有三根杆子,他們排成一行,中間容下兩個人的距離。圍住這片灰渣地的乃是密密的矮灌木叢,這種植物一般在建築設計裏麵的意義就是分割而不阻隔,空間被限定,但是卻不完全,因為這種植物很矮個,成年人一邁腿便能從外麵進入裏麵,或者從裏麵回到外麵。但是兒童不能。兒童隻能從被破壞的灌木的間隙裏鑽入,或者直接老老實實的從這片灰渣地的入口處進入。說起來,豎著幾個杆子的灰渣地為何會擁有入口,那是因為這是一個操場。實際上,它確實是個操場,除了那幾個杆子以外,還有一個單杠,一個雙杠。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了。可是為何我所在的地方會有這樣一個操場呢?隻是因為這是一個學校罷了。
    說到學校,這其實是一座小學,我和老詹當年呆過的小學。
    我和老詹認識很多年了。記得91看片免费版第一次見麵,他剛轉校到91看片免费版這裏,他在我身邊坐下後告訴我:“我姓詹,詹天佑的詹。”我已經40歲了,這輩子都沒再遇到過第二個姓詹的人,但91看片免费版都學過造鐵路的詹天佑,在曆史課本上,橢圓的畫框中,留著八字胡的西裝男人,所以我每每想起老詹,也會在腦海中出現一個橢圓的畫框。
    那大概是93年還是94年上四年級時候的事情,我和老詹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從校門走出來,穿過街道老舊的小區,穿過自建房區,穿過菜地,躲過菜地裏被虛土掩蓋的糞坑,有時候沒躲過,就會掉進去一條腿然後迅速拔出來,在那個瞬間感覺自己可能有尚未發掘的輕功,然而看到褲腿上小小白白的蛆蟲扭動後就很快打消了成為大俠的念頭,畢竟那些陷阱暗示著永恒的未知,而大俠應該是全知全能的。然後就會來到另外一片更老舊的低矮小區,那是我的家。老詹也住在那裏,但老詹說那不是他的家,他說他沒有家,那隻是他住的地方。
    有一天我發現老詹沒有來上學,第二天他仍然沒來,接下來是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83天,我終於忍不住放學後去敲了他家的門。老詹給我開了門,阿姨不在家。他住的地方有很多東西,實際上是塞滿了東西,但憑借一個孩子一眼掃過的直覺,這裏也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
    他讓我坐在床邊上,或者你說是坐在沙發上也可以。他說喝水?我搖搖頭。他說打遊戲嗎?我說不了。我問他為什麽不去上學,他說反正老娘也不太管這件小事,“我媽還要去唱歌。”老詹給我看他的筆記本,一頁又一頁,裏麵畫了上百個,或者幹脆在筆記本裏胡亂畫上幾百個達拉斯牛仔或者洛杉磯湖人的隊標。
    他問我將來想做什麽,我說沒有想過。他說你就沒有任何想法嗎?我說我看小區裏鍋爐房大叔白天都挺閑的,我就想燒鍋爐。他聽後讚歎不已,說這個想法很好自己從來沒想過,因為他的小區裏沒有鍋爐房,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燒鍋爐確實也不錯。我問他將來想做什麽?他說將來有可能要當MJ。我說MJ好啊,我沒想過你也會唱歌。他愣了一愣,說對,我也會唱跳,我也可以穿上閃亮的連體服在電視上跳舞唱歌。我說那種連體服會不會是塑料做的?我以前穿過那種一次性塑料雨衣,你穿上這種塑料雨衣,淋濕了,黏在身上隻感覺冷水往身子裏鑽,熱氣又出不來,忽冷忽熱,我從小就認定,所謂一次性雨衣,就是你穿過一次下次就不會再買的那種一次性,那種閃閃發光的連體服要是也是這種材料——從電視上看確實很像是那種材料——那跳舞的時候可就遭老罪了。他想了想,說我講得很有道理,然後又突然有點扭捏地承認:“其實我是想當打籃球的那個MJ。”我說那不錯,至少背心大褲衩子不會閉氣。他也對此表示十分讚同。
    我又問他老娘唱歌是什麽意思,他說自己出生第一天就被老娘抱著去了虹橋大排檔,因為老娘需要唱歌來養活自己和他兩個人。
    當時我聽到這個說法時大惑不解,為什麽唱歌要去虹橋大排檔,為什麽唱歌可以養活他們娘兒倆。
    我知道總有人喜歡唱歌,在漆黑的夜晚,風起來的時候,一個人騎著自行車,路過的時候,頭發也飄了起來,突然放聲大唱。他們一般都會有耳塞在耳朵裏,然後唱得歪瓜劣棗卻堅定異常;有的人喜歡唱歌,在有著深黃色老垢看起來會存在一百年永不消除的工廠集體浴室裏麵,在最坦誠相見的地方,扳下管道上的考克閥,將幾乎所有的眼兒都已經堵住的淋頭打開,隻有水流,從來沒有電視上那種水霧噴出,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前,眼睛什麽也看不見,然後嘴裏唱起了歌,這是一個比KTV更早提供混響效果的地方;有的人喜歡唱歌,在任何雜碎猥瑣的地點,在任何輕薄浮躁的時間,都能唱出聲來。
    如今我活到了四十歲,已經不太有什麽困惑,年輕時的問題一一不再是問題,而不再是問題的原因無非兩種,一是問題得到了答案,一是問題本身消失了。在我四十歲之前,已經頗去過幾次大排檔,知道在裏麵唱歌確實可以成為一種生計。
    作為愛好而存在的唱歌,和作為生計而存在的唱歌可能並不一樣,有人曾跟我說過,如果你做的工作恰是你的愛好的話,這是一件天大的美好。但我猜阿姨可能並不這麽想。
    阿姨隻是這一行當普通從業者之一,普通從業者沒有雄心壯誌,也沒有猥瑣心境,有的隻是將這己之勞力,換作己之生存,在生存麵前,一切都談不上美感。如果你覺得雜誌上攝影師願意去拍攝普通勞動者的美——而且拍出來那些拾破爛掏大糞修馬路燒鍋爐確乎瞬間線條明顯刀工斧鑿色彩動人光線近神——那是因為他手上的照相機鏡頭值好些錢,和從業者是否美沒什麽關係。勞動人民來不及體驗矯情,他們隻是被矯情的人們體驗而已。
    阿姨便是如此,你非要說她唱歌就是一愛好,那麽就是在說她為愛好幹活一點兒不累,你要說她帶著一個小孩兒——也就是老詹——這樣天天去虹橋大排檔裏賣唱這事兒一點兒不累還很藝術,她可能願意用吉他將你的臉砸出藝術感來。如果每一天,幹一次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大概可稱藝術家;如果每日NBA日報隻能眼望著盆缽裏飯食幹得無法停歇的,那隻是從業者。身為一個從業者,很難就世人的喜好吟唱出什麽樣的歌謠來。
    離開的時候老詹給了我兩張食品券,說:“反正是上麵發的,你照上麵的地址去換點零食吧。”我說好的。我已經不記得後來自己有沒有用掉這兩張食品券,但我記得這就是老詹和我在童年時代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了。
    我說過,多年以後我已經四十歲了,四十歲的人沒有太多問題,因為很多問題很自然的就消失了。最近出差到了很晚,天上沒有雲,風貼著地麵行走,從褲管裏向上鑽,也不知道因為什麽,我拐過一個弄堂,一張不甚閃亮的光字招牌突然橫現在眼簾斜上方,上麵隻有工喬大非當五個大字閃著光,看起來已經落魄了很久,也可能從未輝煌過。我撩門簾入內,坐在一張看起來擦得還算幹淨的桌子邊上,看著灰白的牆壁上漸漸剝離開來的皮子,跟百無聊賴的老板點了兩份水毛豆和一瓶52°紅星二鍋頭。
    當我剝開第17粒毛豆的時候,門簾又一次被撩起,一人低頭入內,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掃了我一眼。我認得他,他是老詹。他身邊沒有傳說中的扈從,隻一人來到我對麵,將兩個塑料凳子疊在一起,坐了下來。
    我從桌角一疊塑料水杯中抽出一隻,放在他麵前,給他滿上。他看我笑笑,抿了一口。91看片免费版的長相和小時候相比都大為不同,但我覺得他和電視裏長得也不太一樣。他問我現在做什麽,我說燒鍋爐,他說那很好啊,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想當鍋爐工。我說你現在幹工程了,他顯得有些疑惑,問什麽工程。我說411工程啊,他哈哈一笑,擺擺手,剝開一顆毛豆,問我有沒有小孩,我說有一個女兒,我沒有問他有沒有小孩,倒不是因為我已經四十歲了,我隻是沒必要假裝自己從來不上網。
    91看片免费版聊了很多,但也沒有很多,多數時候91看片免费版保持著一種陌生人應有的禮節,兩個人頭挨著頭喝酒,中間卻間隔著30年之大的空間。我說阿姨現在還喜歡唱歌嗎?他又是一愣,說我媽從來都沒喜歡過唱歌。他說自己剛出生的時候,和現在的天氣差不多,也是一個冬天,他媽還是個小姑娘,外婆沒有說什麽,隻是將他抱起,他媽也沒說什麽,隻是將吉他抱起。
    外婆抱著繈褓裏的老詹走到虹橋大排檔,在門口的角落裏,蹲坐著一個人,他可能叫莫桑,也可能叫潘誌立,前一個名字聽起來像個西班牙人,後一個名字聽起來像個中國貪官。為了省點稿費,91看片免费版姑且叫他莫桑。莫桑不分晝夜的戴著墨鏡,癱坐在地上,蜷著腿,縮著手,麵前擺著一個瓷盆,瓷盆外緣印有江蘇南通罐頭廠的楷書字樣,這樣看來他可能更應該叫潘誌立。按一般人的角度來看,路過這樣的人,就應該在瓷盆裏丟下一美分以及鄙夷,因為他看上去並不很老,卻已淪落到這個地步。
    外婆是個很通靈的人,身為一個黑女人,一旦晉升到外婆這個檔次,就會突然變得神神叨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雖然外婆當年還很年輕,四十歲不到的年紀,因為阿姨也不過一十六歲而已。但是再年輕的外婆也是外婆,這是他們這個種族特有的現象。她就那樣在川流而過的人群中抱著老詹縱身躍出,便蹲到了那個墨鏡人麵前。
    墨鏡人顯然吃了一驚,有要逃走的趨向,由此證明他並不是個瞎子,也不是個瘸子;但是外婆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人便動彈不得。
    “給算個命吧。”外婆頷首微笑道。
    那人長籲一口氣,瞥一眼在外婆背上的老詹。
    然後就是摸了老詹全身的骨頭,看看頭頂,看看舌頭,再看看手掌腳掌。他給外婆寫了一張字條。
    外婆探頭去看,卻是兩行小字:
    「家庭緣薄,孤獨遭難,謀事不達,悲慘不測。
    光風霽月,萬物確立,勢運亨通,大搏名利。」
    外婆看到這個卦象,隻是低聲說了句“見鬼”,然後將繈褓又緊了緊。老詹說這便是他能留存在這世界上而未被外婆扔到兒童福利院門口的原因了。
    其後的日子淡如流水一般,春夏秋冬,阿姨都會背著老詹、抱著吉他在大排檔的各個角落裏唱歌。好在老詹長得很快,被人背著到處轉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很久。
    我想這個大排檔過去40年都像今天一樣透著風,那時候還沒有外賣,夜宵檔還有生意。阿姨在每一張桌子前徘徊,管每一個食客叫老板。“老板,點首歌吧。”老板們也並不很愛音樂,他們有時候醉了,有時候沒有,但是都不像很喜歡聽歌的樣子,有時候他們會伸出手來在繈褓裏老詹的臉上摸上一把,有時候他們摸老詹小臉的手卻要從我老娘的胸前經過,那是一種詭異的角度,但並不奇怪,老娘也隻是安之若素的退讓一步,聽到食客們轟然的笑聲,按下第一個和弦。
    在極偶然的情況下,阿姨會遇到一個不需要從胸口摸到小孩臉上的男人,點一首張楚的歌。後來這個男人給他買了一個籃球。後來的事情,就是後來的事情了。當然,有件事情也許應該提一下,老詹拿到那個籃球的時候,真的很巧,他四十三歲的外婆突然就真的去見鬼了。
    老詹問我有沒有聽過一首叫這個冬天雪還不下的歌。我說那歌叫姐姐吧。他問為什麽叫姐姐,我說有人說歌手的姐姐被強奸了所以……
    他擺擺手,吐開半片水毛豆殼,咬著大拇指說:“子虛烏有。有的人喜歡聽首歌編故事,有的人喜歡就時事編故事,還有的人喜歡就著NBA球星編故事。世上無聊的人太多,他們自以為想象力豐富的故事編撰恰恰說明了他們的想象力窮極匱乏。”
    “那麽姐姐,究竟唱的是個什麽故事呢?”
    “父權!嘔的不濕!”
    “操他媽的父權!操他媽的嘔的不濕!”
    然後他就嘔得很濕很濕。我歎息一聲,隻能等他自己緩過來。我有兩百多斤,他看起來也有兩百多斤,但不是每個兩百多斤的人都扶得動另一個兩百多斤的人。喝醉的人起碼要重1/3,據說這是靈魂的重量。喝醉的人靈魂就具有了分量,就像一坨沾了水的濕草紙。我給他擦幹淨嘴角的汙漬,期望他能夠做一個好夢,而在每一個好夢裏麵,人的嘴角都不應該有汙漬。
    但他並沒有真的醉,他說自己很會喝紅酒,但這燒幹子,他咧嘴笑著說:還真他媽帶勁。然後他接過我遞過去的另一根八元紅雙喜,繼續剝起了剛上來的另一盤水毛豆。
    我後來想想,他說的應該是俄狄浦斯吧。
    但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在小學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簡單來說,是那根杆子給我的啟蒙。這個啟蒙的妙處在於:你總有一天會從某種事物或者某個人身上得到這種啟蒙,有時候你會遇到一個筆直的杆子,有時候你會在西西裏島遇到一個豐胸肥臀的女人。我沒有遇到豐胸肥臀的女人,於是我遇到的那個筆直的杆子。
    那個時候我很喜歡爬杆子,爬到最高處再從上麵滑下來,我比誰都要爬得更快,也比誰都滑下來得更猛,論起爬杆子來,方圓幾百裏可能隻有老詹是我的對手,可惜他很快就離開了我。我記得有一天,操場上已經空無一人,我百無聊賴的又開始磨練我爬杆的技能,當我滑下來的時候,我決定不再那麽猛的滑下來,而是雙腿夾緊了杆,慢慢的滑下來。
    我當時的想象是這樣的:這是一個危急的場景,一個美麗的姑娘掉落在了一口深井之中,深井之所以叫做深井而不叫做長洞,自有它的道理,一則它確實很深,二則是因為它是一口井,作為一口井,總會讓人容易想起狹小的井口,青色的壁苔,濕漉漉的氛圍。而姑娘在深井下麵,我看不到她的容顏,但是姑娘之所以叫做姑娘,也是有它的道理,容易讓人想起諸如青春和美貌以及身材。如果兼有濕漉漉的氛圍和美貌的姑娘,那麽這個危急的場景,也會讓小時候的我感到氣血下行。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沒有人像我一樣能夠小隻到進入這個井口,因為我隻是一個小學生,而且如果論起放下一根繩子讓人順著攀沿而下去底下看個究竟的話,方圓幾百裏內就沒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老詹也不行,他那時候就已經很大隻了,不能鑽進我想象中的那口井裏了。
    我雙手,雙腳都很穩定,繩子——杆子——也很穩定。
    我如此緩緩的向下滑著,去營救一個不存在的姑娘。這一點,確實是很棒的事情。
    後來我曾經在沒有人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去拯救那個姑娘。每一次我都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但是我並沒有救得美人歸,因為美人本身就不存在,反而終於有一天,我受到了來自杆子摩擦肉體帶來的啟蒙。更重要的啟蒙來自於精神層麵。我突然發現,世界上並沒有存在那樣一口深井,也不存在一個時刻等待你去營救的姑娘,相反的,有時候肉體倒是在等著你去發掘。後來我漸漸沉迷於肉體的快感,反而忘記了那個姑娘和那口深井的存在。
    但是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會有相似的經曆,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曾出現過這樣一口深井和深井裏的姑娘,每個人的生命都曾讓前麵那兩樣事物消失,而出現一個具體的事物,來啟蒙一些除了拯救以外的事情。
    那個具體的事物,對於我來說,就是那個杆子。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沒有那口深井,也沒有那個姑娘,隻有一根確確實實存在的杆子。但是有的人沒有明白這一點,有的人一生都認定有那口深井和那個姑娘,有的人則隻看到了杆子,據我所知,也有人將老詹或者別的什麽人視作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根杆子。當然還有一些人,譬如我,早已忘記了這一點,不到特定的時間點上不會想起來。我說過,人到四十,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關於那根杆子,老詹說自己也有點印象,說記得我爬的飛快,但聽到我說起杆子帶來的啟蒙,他說你一個燒鍋爐的怎麽還研究起哲學了。我說你他媽不是還給年輕人推薦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嗎?他擺擺手,說嗐別提了誰他媽能救誰啊?活著就不容易了。我說你可別謙虛了,你都建學校了。他就沉默下去,說記得有場比賽老娘差點衝進場裏去和裁判拚命,我就很生氣,我不是小孩兒了,這是我的生活,這是我的工作,我不需要媽媽粉的愛。
    我說這場球我也記得,加內特和皮爾斯把你夾住了,有點搞笑的。老詹哈哈一笑,又說:“但現在有媒體說我兒子不行,我也很生氣,我也要幹他們。你看,就這麽回事。人就是這麽回事。”
    我不知道人是怎麽回事,在這種話題上我一向糊塗。我也不記得那天自己和老詹是怎麽分開的。因為我很可能也喝得有點多。我隻記得91看片免费版走出排檔來到街道上的時候,已經開始有清潔工在往垃圾車上裝垃圾桶。91看片免费版不約而同收了收衣服,但沒有太大用處,因為風從腳底卷過,將寒意從褲腳裏灌進來。老詹給了我一張門票,說過兩天我就4萬分了,我拍拍他的肚子,發現他沒什麽肚子,於是我拍拍自己的肚子,說411工程是吧?他仰天大笑,說要吟詩一首。我說那很好,你吟吧。於是他大聲吟道: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說什麽猿?你在黑誰?老詹說反正我是輕舟,誰叫個不停誰是猿。
    第二天我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編輯的微信頭像上有個紅點,我知道這是有活兒的意思,他說我勒4萬分了,我說你怎麽也說我勒了,他說我勒有什麽不對嗎?我說別提了,你知道我和老詹的關係嗎?他說知道啊1984年籃球圈四件大事之二是你和老詹出生了嘛。我說除此以外還有什麽關係嗎?他說不知道,中文籃球圈第一詹密?我聽他這麽講,就有些犯迷糊,感覺自己不大可能是老詹的小學同學,也不大可能和老詹一起吃過宵夜。於是我想到一個證明的辦法,我問他,你們小學操場上有那種可以爬的杆子嗎?
    編輯問我多高的杆子,我說大概有三米,他說怎麽可能有這種杆子,這要是小孩爬上去摔下來怎麽辦?
    我說確實沒有?他說我記得沒有。
    我說好吧,沒有就沒有吧。沒有杆子,沒有問題。

    標簽: 老詹  勒布朗  加內特  詹姆斯  皮爾斯  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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